李如海则是生不如死。一边享受着舔脚，一边承受着脖子上的疼痛和随时会死的恐惧，心如擂鼓样跳动。

“方大爷，您老人家的气儿也消了，拿我当个屁，放了吧？”李如海低声软语相求，心里却在想，等老子脱了身，把你们全家都剥皮吊天灯，方解我心头之恨！

方超微微一笑，“看李二爷说的，只不过和您老人家开个玩笑，什么又打又杀的，多不好！”说完把刀挪开，微笑举手示意李如海可以走了。

李如海大喜，站起来刚要挪步，却是感觉后心一凉，低头一看，胸前刀尖冒出二寸有余，兀自滴答着鲜血。

什么时候，炼体五重比小母鸡都还不如了？这是李如海最后的疑问，却没有人能给他解答。

看着李如海倒下去，方超却及时扶了一把，轻轻地把他肥硕的身子放在躺椅上，还摇了几摇。

小云和春草吓得思维麻木，只是愣愣地蹲着，既不敢喊，也不敢叫。

方超面带微笑走上前，两刀挥出，切断两人气管。

方月娥吓得刚要尖叫，却被弟弟捂住了嘴，只是发出呜呜的怪叫声。

“弟弟，你杀人了，这下完了，完了，全完了！”方月娥似对己说，也似对方超说。

若无其事地用李如海的锦袍擦拭着刀上鲜血，方超还刀入鞘，“姐姐，你不杀人，人也要杀你，不用害怕，我准备，把李府人全部杀光，一个不留！到时候，我带你和母亲离开！”

方月娥想了片刻，似乎有些镇定，拍拍胸口，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
“一会儿你只管出去，其余不要管，任谁都知道，你杀不了李如海的！你先走，我去看看母亲！”方超冷静说道，外面家丁并不知道屋里的事情。

方月娥转身欲走，方超叫住了她，“姐姐，弟弟无能，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，但弟弟向你保证，以后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，可以欺负我们方家！只要有人敢这么做，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字，死！”

说到死的时候，方超如同身化死神，全身泛起冷冷煞气，让温度骤然下降不少。

方月娥看着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弟弟不知该说什么，只是点点头，然后向外走去。她心里知道，这个以前顽童一样的弟弟，长大了。

等到方月娥回去时，屠婆婆瞪大了母猪眼，尖声叫道，“哎，小贱蹄子，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？不是偷懒了吧？”

方月娥有了弟弟撑腰，无形中有了底气，再加上今日生不知明日是否死，因此勇气大增，颇有豁出去的味道，柳眉倒竖，杏眼圆睁，“偷不偷懒有李二爷管，轮不着你这个肥母猪说了算！”

“什么？”屠婆婆面色铁青，气得蹬蹬蹬倒退三步，这才勉强站住，不认识地看着方月娥，暗道半个时辰不到，怎么就变成这样，若是不给她点厉害，以后怎么管理洗衣房三十多号人物。

其余洗衣健妇都是冷眼看热闹，打定主意两不相帮。方月娥不是敌人，屠婆婆则更不是朋友。

“好你个狗日的贱”还未等屠婆婆骂完，方月娥顺手抄起洗衣杖冲了上去，抡起就砸。

屠婆婆年岁已大，加上身如肥猪，拼力气自是在行，论速度早就过时了。

方月娥年方十七，动作敏捷，这洗衣杖又抡了一年多，自然驾轻就熟。

只听咚的一声响，屠婆婆脑袋上早挨了一下，方月娥刚看过死人流血，没有被吓倒，咬牙抡起来又是一下，砸了个正着。

屠婆婆感觉天旋地转，两手捂头，如喝醉酒样慢慢倒下。

方月娥誓不罢休，一下，两下，三下，一下接一下砸下去，边砸边喊，“叫你骂我，叫你骂我，老乞婆！不得好死！”

等到收了手，才发现屠婆婆翻着白眼，头上血肉模糊，已是死去多时了。方月娥吓得扔掉洗衣杖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。

洗衣妇们看了，吓得面色青白，气都喘不上来了，看着方月娥好像看一只狼，都不自觉地离远了好些，有的捂着脸呜呜地哭出声来。

弟弟，你一定要成功，活着回来！方月娥跪在石板路上，两手合什，在心里默念着。

与此同时，方超正准备着下一个杀人行动。

v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