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泽霖摸了摸她的头发，起身离开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黎总早。”秘书们跟黎泽霖问好。

  黎泽霖的目光落在伍秘书脸上：“伍秘书休完假了？”

  伍秘书看着黎泽霖罕见的有些温和的眉眼，心脏漏跳了一拍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是的黎总。”

  黎泽霖微一点头，“黎晚今天请假，帮我泡杯咖啡进来。”说完就进了办公室。

  “怎么伍秘书刚回来，小黎又请假了。”刘秘书说道。

  “我怎么觉得黎总今天状态有点不大一样呢？”王秘书说道。

  “什么不一样？”刘秘书问。

  刚准备去跑咖啡的伍秘书脚步放慢了。

  王秘书不好说，说了句：“感觉黎总今天心情挺好。”

  刘秘书多嘴说了句：“不会是因为伍秘书回来了吧。”

  伍秘书恢复正常脚步，去了茶水间。

  泡咖啡的时候就有点心烦意乱。

  放假这些天，她每天都在等着黎泽霖给她打电话。

  后来她想，不用黎泽霖，哪怕他让别人来问她一句，她就立刻回来。

  可什么都没有。

  秘书们倒是问了她，但经过她的旁敲侧击知道，那也并不是黎泽霖的授意。

  但她还是回来了。

  这一次她自认已经整理好心情，只是黎泽霖刚才温和的眉眼和刘秘书刚才那句话……

  “嘶。”

  开水烫到手指上，她立刻放到水龙头下冲洗，但还是红了一片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黎总，咖啡。”伍秘书弯腰把咖啡放到黎泽霖的右手侧。

  黎泽霖正在打电话。

  伍秘书等了好几秒，都没等来黎泽霖的一个眼神，被烫到的那片皮肤火烧火燎的烫起来，她抿紧了嘴唇，又无声退了出去。

  “哎，你说小黎的事情伍秘书知道了吗？”刘秘书忽然问王秘书。

  王秘书刚要说，就听到伍秘书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黎晚一直昏睡到十一点才醒，但身上又酸又软，有的地方还有点疼，她躺在床上不想动。

  躺了好一会儿，手机响了。

  她抓过来看了一眼，然后接通：“喂。”

  她的嗓音懒洋洋的还带着丝哑。

  黎泽霖的嗓子瞬间也变得干渴。

  “醒了？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还是懒洋洋的。

  “吃东西了吗？”他问。

  “还在床上。”黎晚抱怨：“我好累。”

  可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。

  黎泽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。

  伍秘书就在这时候进来了，她看到黎泽霖嘴角的那抹笑，怔了一怔。

  黎泽霖只是抬眼扫了她一眼，并不避讳，叮嘱电话那边的黎晚：“你胃不好，起来吃了东西再睡？要是实在不想起来，就让阿姨帮你把吃的端进来在床上吃。”

  这样温柔的眉眼，这样温柔的语调，这样温柔的叮嘱。

  伍秘书从未见过。

  拿着文件的手骤然收紧了，心底一片冰凉。

  电话那头的人是谁？

  胃不好…….

  黎晚的名字猝不及防的浮现在脑海中。

  伍秘书呼吸都是一窒。

  想到之前黎泽霖和黎晚的种种，和今天早上在刘秘书嘴里听来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