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言听计从。

  依他之力既然来到此域，想破坏阵眼其实并非必须要锦红鸾。

  阵眼在何处他找得到，阵眼他也可以破坏。

  之所以听冷烟绯的，是因为她知道许多天道法则，前后皆有因果，所以他不敢冒进。

  结果换来的是这个说法。

  而锦红鸾看向冷烟绯也明显露出杀机。

  冷烟绯有斗篷在身，她完全感应不到她的气息，但这跟她有没有杀心无任何关系。

  “都瞪着我干什么？我长着嘴是可以说话的。”冷烟绯冷哼一声。

  “那你说。”杨帆没有办法，只能摊了摊手让她随意表达。

  冷烟绯表情仍然平淡，“破坏阵眼无法破坏整个夺灵阵的根基，却是可以引来天劫的。”

  杨帆仍然皱眉，天劫无非劫数与机缘。

  而他要真正化灵力为元力，需要历九重天劫。

  冷烟绯很不老实，这个他倒是相信。

  “历了天劫之后却又如何？”他再度询问。

  “你修行大进，此域一切结的因都可以结出果了。”冷烟绯皱眉道。

  “善果恶果？”杨帆不得不问。

  冷烟绯仍然皱起了眉头，“果岂有善恶，一切都是你该承受，纵然你不破坏这阵眼也是一样。”

  “行了，该怎么做做什么。”锦红鸾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。

  她本来就积压着怒火。

  “看样子是很想见你的姘头了啊！”冷烟绯嬉笑颜开。

  “你……我若有机会必定杀你……”锦红鸾又气又急，她已离开了这土坑边缘。

  杨帆皱眉之下，他与冷烟绯也已消失其域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红楼阵眼，其阵眼中心又在阵眼中心往上，那是整个阵眼最为光明之处。

  无尽臭气汇聚通过这个中心，化为明亮之灵息通往苍穹，那是整个武天大陆都被抽离的能量。

  阵眼中心，现在又有七个女修占据，那皆是楼主亲传弟子。

  一帮女修正在调笑不止。

  女红楼禁绝男修，修的是无欲之道，日常之下她们很难嬉笑颜开。

  不过这一切都将过去，锦红绵给她们说了，夺灵之后诸势力飞升，女红楼也将大大改革，将从无欲之道转修世俗之道。

  当然这只是一说，真正转修之时肯定会对功法战法等等造成极大的转修障碍，锦红绵这边也有第二套方案。

  那就是实在不行，以后每个亲传弟子可以配十个男童随侍，内门弟子可以配七个，外门可以配五个，就算是杂役弟子也可以配三个，以此类推。

  现在这些弟子心情不舒畅反而奇怪。

  有人神色阴暗已踏入其域之中，正是锦红鸾。

  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  “哪里来的小贱人！”

  众弟子恼怒有之，嘲讽有之，一个比一个不屑。

  女红楼弟子个个都是畏威而不怀德之辈，并非人性本恶，只是其修无欲之道就是这样结果。

  无欲者必无情，孤独者必然冷漠。

  无情者无牵挂，孤独者可以忍受太多煎熬，正因为如此其才会修行无有挂碍。

  实际上这七个亲传弟子，其中有五人都是锦红鸾曾经教授，而现在这七个弟子个个如此态度恶劣，其实也是她自己找的。

  “子不教师之过也，看样子我以前对你们的打骂还是少了？”锦红鸾冷笑起来。

  “小贱人……”

  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  有人喝骂，不过也有人戒备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