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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5)(2 / 2)

  顾应楼: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,喊你几次都没声。

  他说着,忽然一把拽着怀酒往楼上走。

  轻点轻点轻点!

  怀酒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进了书房,顾应楼反手锁了门,从摸出一个钱包,从里面抽出一张银/行/卡,递了过去。

  密码是17814。他说,里面还有小几百万,够你花了。

  怀酒:???

  怀酒:我有钱,暂时不要用你的。

  这个不一样。

  顾应楼把他的手掌合上,捏紧了那片薄薄的卡片,眼角含着笑意,不是中华传统吗?工资卡得上交给老婆。

  工资卡。

  上交。

  老婆。

  怀酒的脸腾地一下热了,猛地甩开顾应楼的手,大声斥道,你要不要脸!谁是你老婆?

  你

  你什么你?你别忘了,我们俩都是冒牌货。

  怀酒手心烫得厉害,下意识地松开手,工资卡掉在了地上。

  他别过脸去,婚约是顾应楼和怀酒的,不是你和我的,你别入戏太深了。

  书房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
  瞬间,怀酒的心跳错了一拍。

  说的是难听了点,不过话糙理不糙。他们之间隔着两幅皮囊,连真实的对方都看不清楚,就这样还要说喜欢

  那喜欢也太廉价了。

  顾应楼弯腰,捡起了那张卡片,他面色平静,你以为我是入戏太深?错了,到现在为止,认认真真演戏的人只有你。

  怀酒:你

  怎么,我说错了吗?

  顾应楼反问,你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钱,到底是因为你节俭,还是因为你下意识觉得你就是个冒牌货,所以不敢动那个人的东西?

  我

  怀酒下意识地想要反驳,然而理智告诉他,没错。

  他的确是战战兢兢地,每天都在想扮演一个没有ooc的怀酒。

  可惜演技太过拙劣,连顾应楼都看穿了。

  但是这有什么关系?

  他反驳道:我演戏都错了吗?两个月后我就要回到以前的地方,从此我和这里再无瓜葛。既然如此,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多添事端?

  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。

  顾应楼说,你在做怀酒,可我却在做自己。

  怀酒一时语塞,半响后,他慢慢地说道,不是所有人都有做自己的资本的。

  顾应楼没有回应这句话,他把银行卡按在了桌面上,无所谓,你喜欢做哪个就做哪个吧。如果改变了主意,就告诉我一声。

  门嘎吱地响了一声。

  顾应楼走了。

  怀酒原地站了两分钟,目光落在桌面上 ,最后把那张银行卡放进了顾应楼的名片盒里。

  下次如果他需要用到名片盒,也许就会明白怀酒所作出的答复了。

  当天晚上,怀酒又做了个梦。

  这次的梦无风无雨也无晴,天气舒爽得刚刚好。

  一排排梧桐树顺着街区大道,沉默地站在路边,沙沙地摩挲着巴掌大的树叶。

  水泥铺就的柏油路,宽敞得能容下十几辆小汽车同时并列。

  街道边的贵族小学还没放学,门外已经停满了各种车辆,低到大众上到玛莎拉蒂。

  仿佛在映照着,从此刻起,人和人之间就已经无形之中拉开了差距。

  怀酒茫然地看着小学大门口的大摆钟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个地方。

  他从未来过这个小学,但明明是陌生的地方,每一块砖每一块瓦,都清晰地可以显示出砖面的纹理。

  放学声还没响起,一辆嚣张的白色奔驰忽然急速驶来,一个拐弯停在了大门口,惊起一片呼声和骂声。

  奔驰里,一个染着浅栗色的青年率先下车,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
  一位穿着漂亮的中年女性踩着高跟鞋、托着他的手心优雅地下了车。

  她身上每一件服饰配件都是新款,厚重的粉底掩盖了皮肤所有的瑕疵,五米以外都能闻到来自她身上的、淡淡的香奈儿香水味。

  一个俗气的中年暴发户。

  怀酒从来没想过,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母亲,会变成这样。

  青年无视了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,揽着身边的中年女人,笑着说:今天去哪儿吃饭啊?

  怀母笑笑,随你咯。

  她顿了顿,低声问,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?

  青年也顿了顿,依样画葫芦,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在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?

  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分,眼中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努力肝二更!

  第45章 (禁盗)

  怀酒曾经以为, 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之一。

  他的父亲做生意发家,虽然不说大富大贵,至少吃喝不愁。

  得空时候一家三口还会外出旅行, 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看过非洲草原的星星, 淌过威尼斯小镇的流水, 拍立得吐出过圣托里尼那蓝得耀眼的天。

  怀酒一直认为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 对他而言是像超级英雄一样的存在。

  可他没想到, 母亲被这个超级英雄家暴了整整十五年。

  他爸爸平生没什么别的爱好,就是喜欢喝酒。可他酒品不好, 一喝就大,一大就爱打老婆。

  以前孩子没出生的时候, 老婆在家被打得不成人形,街坊邻居全来劝;等到怀酒出生后, 邻居们就再也没听过怀家女人哭的声音。

  大家都说他做了父亲之后也有了责任心, 知道对老婆好了。

  可是谁都没想到,为了不吵醒年幼的儿子、为了在怀酒面前维护父亲的形象, 爸爸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把母亲的嘴用布堵住,闷声打。

  这一切被父亲掩饰得完美无缺,直到高二时他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、连夜逃跑毫无音讯。

  怀酒起初担心他遇害,慌里慌张地报警, 无果后还试图登报寻找, 可是每次回家后看到的永远是妈妈带着愤恨的目光。

  你找他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