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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6)(2 / 2)

  我知道你不相信。小哥笑了笑, 有些牵强和哀伤的味道, 我也没法和你证明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, 你难道对那个冒牌货, 一丝丝起疑都没有吗?

  当然没有啊, 因为我也是一个冒牌货。

  怀酒默默地吐槽了一句,但是研究表明, 在遇到这种神志不清的危险分子,最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聊天。

  于是他说:好, 我假设你说得全都对。那我问你,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小前男友?比起我, 他应该才是最合你心意的人吧?

  我找过何清了。小哥笑了笑, 笑容里有些哀伤,我和他说明了我的身份, 但是他却只拿我当精神病人,连我的解释都不听,还试图报警抓我

  因为你看上去就是一个神经病啊。

  怀酒对此感同身受。

  小哥还欲解释什么,电梯叮咚响了一声,提示顶层要到了。

  他迅速戴上鸭舌帽, 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, 又往怀酒的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。

  怀酒:???

  他没来得及问,电梯门就轰咚一声、打开了。

  门外站着顾应楼。

  大约是跑过来的, 脖子上能看到汗水的痕迹。

  他没进去,一双锐利的眼扫过鸭舌帽,可惜这人微微驼着背、帽子挡住了大部分脸, 看不清楚他的样貌。

  鸭舌帽小哥微咳一声,像是没发现顾应楼存在一般,迅速地绕开他走出了电梯。

  顾应楼往身后瞥了一眼,看见那人匆匆地走下了另一边的绿色通道楼梯。

  你在发什么呆呢?怀酒朝他摇了摇手,没看见我这儿两大包东西?快来帮我拿。

  顾应楼良久地看着楼道,半响后才扭过身来,走进来帮忙拎包装袋。

  他一手一个袋子,轻轻松松地走出了电梯门,露出一截漂亮的、有力的手腕。

  怀酒趁他不注意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,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。

  顾应楼问他,刚才没事吧?是那个人吗?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?

  怀酒下意识地把手揣进口袋,摸到一个有些硬的、边缘有棱角的纸条。

  他忽地攥紧了那张纸条,不答反问,电话怎么挂了?你你听到哪儿了?

  顾应楼:?

  他顿了片刻,说,你刚进去没多久电话就断了,我没听见那个人的声音,估计电梯信号不好吧。

  怀酒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顾应楼就有所感觉,毕竟他们不是那种要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情侣。等到说到中午的事,电话那头说了一半忽然止住,怀酒若无其事地说了两三句,明明说挂电话、但是通话却还是进行着

  他瞬间明白怀酒那边大概出了什么问题,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赶了过来。

  好在没出什么事情。

  怀酒:哦。

  老顾没听到那个人说的话。

  按理说他不应该惦记这些,毕竟那个人长得和老顾一点也不像,这年头出来骗钱也不知道整个容。

  但是、但是如果顾应楼不是魂穿过来的,他也不会多想这些。

  老顾。怀酒抬起头,快步跟上顾应楼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,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啊,或者说长得特别像的双胞胎、兄弟什么的?

  顾应楼顿住了脚步。

  半晌后,他徐徐回过头来,眼神里覆着一层复杂的颜色,你问这个做什么?

  好奇嘛。怀酒拉了拉他的袖子,讨好地帮他提起一个塑料袋,虽然我们之前说好的真心话玩到一半被打断了,但是我也是真心想知道你的过去嘛。之前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

  我有一个哥哥,是我父亲和前妻生的,叫顾雪林。顾应楼又把他手上的袋子重新拿了回来,神色淡淡,后来他们都死了。

  怀酒:

  静了半晌。

  怀酒和他道歉,对不起啊,我不应该逼你说这么不愉快的事情。

  没什么不愉快的。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,他们走了以后,我一个人反而自在轻松许多。顾应楼又说,你长得和顾雪林很像,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就认错了。

  顾雪林??

  第一次见面怀酒想了想,他俩的正式碰头就是在那天吃午饭的时候。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,书中描述的那个温柔礼貌的顾应楼根本不存在,他们俩的第一次碰面,就是在顾应楼凶恶的眼神下度过的。

  所以说老顾那时候那么凶,完全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哥

  等等。

  我长得像你哥?怀酒眼睛睁得老大,忍不住失声大喊,那你还好意思对我下手!

  音量一个没控制住,路人纷纷看了过来,都是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。

  顾应楼:

  一开始是这样没错。

  他艰难解释,后来我看你越看越顺眼,你和顾雪林在我心中已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了。就算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我面前,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认出你。

  但是顾雪林已经死了,就算并不成立。

  怀酒哼了一声。

  根据顾应楼的分析,这一声大概的意思是虽然我还有点生气,但是你说话还算人模人样,所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。

  他笑了笑,所以我说,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,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。重要的是现在。

  不,现在也不重要。

  重要的只有怀酒一个人。

  怀酒白了他一眼,眼看着病房就要到了,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几分,我有件事要和你说。

  顾应楼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。

  一定是刚才的那件事。

  不出他所料,两人把东西放下、怀酒反锁好门,确定好房间里没有另外一个人,甚至连有无摄像头都勘察了一番。

  顾应楼没责怪他小题大做,相反,他的一颗心也吊了起来怀酒这么认真地防止窃听,就说明要说的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  可是什么事,能让他这么戒备?

  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。

  怀酒把窗帘拉上,两人面对面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里,茶几上各自摆着两瓶刚买的绿茶汽水,屋子里静得可怕。

  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,在心里思考了半晌该怎么温和地跟老顾说这件事,可是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。

  于是他单刀直入地说,刚才电梯里的那个人,告诉我他叫顾应楼。

  ?

  顾应楼第一反应是想笑,这是多么单薄的谎言。可是他看着怀酒那双认认真真的双眼,很快就笑不出来了。

  你确定?他沉声问,看过他的脸吗?和我一模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