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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没什么,忙完了过来看看你。

  怀酒坐在床沿上低头看他,头发松松散散地落了下来,像是垂下叶子的含羞草。

  那就多看看。顾应楼打了个哈欠,开始摸手机,饿了吗?我点个外卖。

  嗯,想吃昨天那家的水煮鱼,还想吃烤鸡翅。

  顾应楼比了个ok的手势,熟练地下了一单,两个人午餐的分量。

  老顾。怀酒忽然说,上次咱们不是说到小名嘛?你的小名是继父替你取的,不吉利。要不然我帮你取一个吧?

  嗯?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?顾应楼正在付款,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去握怀酒的手,你想取什么?随你高兴。

  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喊,叫什么都行。

  满满怎么样?

  怀酒亲了一下他的手指,眼睛里含着温柔的笑,想叫你满满。

  第62章 (禁盗)

  怀酒:满满怎么样?

  顾应楼:

  他诚恳地说:不怎么样。

  怎么是不怎么样?怀酒眉头一皱, 他灵光一现想出这么一个吉利的好名字,没想到老顾这傻子实在是不识趣,你看, 满这个字有圆满、满足之意。更何况是两个满字, 更是满上加满, 比你的蛮蛮好听得无数倍。

  这两个字又亲切又亲密, 还正巧和蛮蛮谐音, 简直是天赐的名字好吗!

  顾应楼毫不领情,太俗了。一个满已经很俗, 更别说是两个满,俗上加俗, 俗不可耐。

  怀酒怒了,你有没有点审美, 再怎么俗气也比你的蛮蛮好听多吧?你不要拉倒, 这个名字我喜欢得紧,改明留了给我家小孩做满月的小名好了。

  说完他转身便走。

  顾应楼一听, 立马长手一捞,把人捞回自己怀中,圈在手臂里,好整以暇地问:你和我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哪里的小孩?

  怀酒眼睛一斜, 谁让你这肚皮不争气, 等我回了家你又不能跟过来,就权当是做了短命鬼。还不许鳏夫新娶?

  顾应楼:

  顾应楼妥协地放低声音, 哄他,你想叫就叫吧,名字不过是一个代称, 反正是身外之物,随你高兴就好。但是别在我跟前说什么鳏夫短命鬼了,我受不住。

  你还受不住?我看你这心脏强大的,要是有那技术,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千年老妖怪。怀酒虽然这么说着,但还是放缓了语气,那你的意思是许我叫你满满了?

  许许许。

  怀酒得寸进尺,那我以后这么叫你的时候,你必须回应我,不许假装听不见。

  顾应楼:

  怀酒圆润润的眉毛竟然也挑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,嗯?

  知道了。宠妻达人率先败下阵来,竖着三根手指头发誓,以后你不管是什么场合,只要叫我的名字,我都会回应你。

  他没有说是满满或者是顾应楼,但是言语中似乎比前者更加恳切,真真实实的像是一个承诺。

  怀酒考虑了很久,最后还是没有把顾朝结局的事情告诉顾应楼。

  他自己偷偷查过许多资料,发现史书中的确如鸭舌帽所说,顾帝被逼宫后跳下宫墙、此后王朝改名换姓,他所了解的这些已经和他大脑认知的事实产生了严重的出入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,鸭舌帽穿越到八百年前的顾朝,这件小小小的事情竟然也像是蝴蝶的翅膀,一扇便引起了几道轰动历史的飓风。

  神奇的是,在了解到现在的真相后,他的大脑似乎也日趋接受了这个事实,渐渐地想不起来正确的历史发展。为了守护住那些和顾应楼有关的回忆,他特意抽时间去图书馆坐了一天,把自己脑海中现存的记忆一点点、详尽地记录在本子中。

  两天后,他打出了一封陌生的电话。

  鸭舌帽似乎已经等了很久,接电话的声线都是兴奋地颤抖,你相信我说的了?

  我可没这么说。怀酒冷静地说,不管你是真顾应楼还是假顾应楼,我只想和你说一声,这一切与我无关。不管你是什么目的,我都懒得掺和这件破事。你和你的小保姆不是 soulmate么,想必比我一块硬骨头要好啃得多。你还是另请高明吧。

  等等你别挂!!

  鸭舌帽被这一刺激,果然手脚大乱。他犹豫再三,最后还是道出了实情,其实这件事,我已经和何清商量过了

  鸭舌帽第一次见怀酒的时候并没有说出实情,觉得何清毕竟是曾经和他相互爱惜的爱人,所以主动去见了小保姆,并且道出了实情。

  何清作为一个并不知道真相的正常人,在看到陌生的一张脸对着自己称是他前男友时,自然怀疑对方是神经病;但是鸭舌帽锲而不舍地追着他试图解释,再加上两人生活过一段时间,一些生活的小细节只有彼此了解,何清虽然觉得荒谬,但还是渐渐地相信了鸭舌帽所说的真相,并追着他问清前后来由。

  鸭舌帽对着自己自己今生唯一的爱人,自然毫无保留地把缘由全部告诉了何清,包括自己被丞相毒害、从城墙上坠下身亡的经过都倾囊相告。他性格善良圆和,告诉何清的目的就是想和他一起商量商量,到底该怎么接近现在的顾应楼,并且讨论出可以重新把灵魂换回去的方法。

  何清全程默默听完,等到鸭舌帽话音刚落,忽然露出一抹冷笑,说:这还要讨论什么?你一刀杀了他,他死后你就是顾应楼。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?

  鸭舌帽到现在都记得他的那抹笑意冷得彻骨,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不认识的人。

  他在顾朝安安稳稳过了两年多,要是有一丁点胆量也不至于被丞相逼宫,现在要他提刀在法治社会杀一个人,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胆量的。

  鸭舌帽四处打听了一番,这才明白了新顾应楼和何清之间的一番恩怨。他不敢再找何清商量主意,可是按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接触到自己的家人

  就在走投无路之际,他在医院看头痛时偶遇了怀酒。

  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。

  怀酒听完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,他是认认真真和你说杀了就好,还是和你开玩笑说的?

  鸭舌帽反问:一个正常人会在正经的话题里开这种杀人玩笑吗?

  怀酒无话可说。

  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

  鸭舌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收音器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烟气,将它悄无声息地传播了出去。

  我不想杀人,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身份。鸭舌帽缓缓呼出自己口中的云雾,重重地叹道,小酒,你能相信吗?我从小在这里生活在这里长大,我对这里和我家族的一切都已经了如指掌,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,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出我,我曾经的兄弟连看到他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