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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节(1 / 2)





  朝臣们骂的激烈,皇帝也觉头疼,又看镇远侯是个浑然无心的人物,……现在杀了仿佛为时过早,可留在眼前又着实碍眼,索性顺水推舟,先把他“放”了出宫。

  李持酒在宫内闹腾这几天,神鬼不知的,每天总也见萧宪两三回。

  起初担心萧宪遇险,可是见皇帝并没有用龌龊的手段,才算放了心。

  可与此同时李持酒心中也暗暗疑惑,到底是为了什么,皇帝才把萧宪软禁宫中似的,偏萧宪也不肯跟他说。

  给放出宫的这天,恰好是东淑三日归宁。

  李持酒先回侯府看望苏夫人,太太才喝了药,见李持酒进来,脸上露出喜欢的神色:“酒儿……”

  自打镇远侯回来,苏夫人的失心疯大有起色,不再如先前一样迷糊不认人了。

  李持酒上前跪地,却给苏夫人拉住手:“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天?”

  “儿子是去城外跟他们打猎了。”李持酒撒了个谎。

  苏夫人笑道:“你又大了几岁,不要总是喝酒打猎的,也该有个正经了。”

  “娘放心,我知道。”

  苏夫人瞧着他,看了半晌,忽然说:“你去见过……她了吗?”

  李持酒心一顿:“呃,娘说的是谁?”

  “还有谁?”苏夫人喃喃道:“可惜啊,难得的天赐姻缘,却给娘害了。”

  李持酒的两只眼睛瞪大:“母亲……”

  苏夫人垂眸看向她,目光透出几分温柔:“娘本该早点知道你的心意的,幸而这次你好好的回来了,对了,她跟你说什么了没有?”

  “母亲指的是什么?”

  苏夫人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东淑没提过:“也难怪,毕竟不是一路人。”

  说了这句,苏太太像是困倦了,给李持酒扶着躺下,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握住李持酒的手:“酒儿……你很配的上,不管是多难得的……”含含糊糊说了这两句,便睡了过去。

  萧府。

  今日,李衾陪着东淑归宁,到了内宅老太太那里先磕了头。

  又有明值跟赵呈旌两个陪在旁边,倒有一番热闹。

  坐着说了会儿话,李衾又去拜见萧卓。东淑则先回了昔日的闺房之中。

  这房间一应没动过,也不许闲人乱入,东淑走到里间,抬头看着眼前那副《太湖春晓图》。

  萧宪连日里不曾出宫,今日才得的消息,说是昨儿萧宪偶感风寒,如今正在内宫调养,并无大恙,家人若是不放心,可入内探视。

  先前萧卓就替老太太跟太太去瞧过了,回来只说并没什么大碍,只是操劳过度而已。

  东淑知道萧卓怕也瞧出不妥,只是报喜不报忧罢了。

  此时她望着这幅图,记得当时萧宪将这太湖春晓图重新挂回来的时候,两人站在画前曾有一段对话。

  他们说起这幅画是李衾的手笔,那时萧宪道:

  “当时我还笑说不知是哪个小子所画的图如此有福,落在妹妹的房内整日供着。”

  “幸而哥哥还留着。”

  “就让他留在这儿吧,这次,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给挪动了。”

  当时东淑就觉着萧宪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,只是并没往别的地方去想。

  此刻,她呆呆地看着这幅图,慢慢伸手探了过去。

  就在这时候,东淑无意中瞥见身侧的帐幔无风而动。

  她有些警觉地看着,心里却升起一股熟悉之感:“镇远侯?”

  才喊出声,就觉着自己无聊。

  这也太过敏感了,难道李持酒竟无处不在吗?

  谁知才说完,就听到一声笑,李持酒闪身出来:“姐姐怎么知道我在?难道是心有灵犀吗?”

  东淑匪夷所思地盯着他:他着一身褐金色长袍,平添几分贵气,整个人却比先前相见又精神了几分,额前两绺儿发丝倔强地朝上支棱着。

  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东淑反应过来:“你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你?”

  “我可没这么以为。”李持酒忙辩解,“我这些天都在宫内,今儿才回来,又听说你归宁才来瞧瞧的,没有恶意。”

  “不管你有没有恶意,你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对。”

  李持酒笑问:“那我想你怎么办?”

  东淑喝道:“闭嘴!”

  李持酒向着她一笑,却看向那副太湖春晓图,没话找话地说道:“你刚刚盯着这画看个什么?”

  东淑本想叫他快走,忽然听这么问,心头一动。

  她看了李持酒一眼,问道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