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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世将宠第45节(2 / 2)


  宁祁轻轻冷笑了一声,“逸王殿下也是将要娶亲的人了,难道不知他人之妻不是相见就能见的。”

  拓跋洛渊悠悠道:“就算已经是他人之妻,却也是本王从小的故交,说来本王同小意相识的时候,可是比宁将军你早上许多时间呢。”

  去他的早已相识。钟意看着宁祁手上的银枪倏然握紧的模样,真是怕下一刻宁祁手中的枪就能直接飞出去插|进拓跋洛渊的胸口,忙站起了身来走到宁祁的身旁,伸手扯了扯宁祁的袖子。

  “将军,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宁祁垂眸看了一眼钟意,看到钟意恳求自己赶快走的目光,略顿了一下,然后伸手将钟意揽进了怀里,抬头同拓跋洛渊道:“逸王殿下明日就要启程了,还该好好想想路上的事才是,本将和内子便先告辞了。”

  说着,揽着钟意便出了门去。

  拓跋洛渊看着钟意离去的背影,俊美的面容上悠然闲适的神色倏然散去,默默地凝视着空荡荡的屋门,最后轻轻哂然一笑。

  “呵。”

  ☆☆☆☆☆

  酒楼外的寒风瑟瑟然,宁祁本是骑着马来的,出来的时候带着钟意,自是同钟意一道坐上了马车回去。

  两个丫鬟见着宁祁来了,也不好再坐里头,只好到了外头同车夫挤在一块儿。

  钟意坐在马车里,看着宁祁自上车起便沉沉的脸色,不由试探着问道:“将军生气啦?”

  宁祁转头看了钟意一眼,“没有。”然后伸手揽住了钟意的肩膀,在钟意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。

  钟意的头靠在宁祁的胸膛前,道:“是拓跋洛渊派人拦的我的车,这大庭广众的我也不好同他们纠缠,我也是没办法才去见他的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宁祁低低道。

  钟意的指尖在宁祁的胸前画小圈圈,“那你沉着脸做什么?好像是我红杏出墙了一样。”

  宁祁轻轻笑了,“红杏出墙?你还能红杏出墙?”

  “怎么了?”钟意在宁祁的胸前轻轻捶了一下,“听将军这意思,难不成是瞧不起我?”

  “不敢。”宁祁摇了摇头,“娘子若是想要出墙,尽管去出就是,我自立即坚壁清野,你这枝叶,出墙到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  “那你沉个脸……”钟意想要掐宁祁一下,可宁祁一身的甲胄着实掐不下去,只能又握拳捶了一下,“给谁看?嘶……”

  钟意一手锤下去正巧用指节骨敲在了护心镜上,不由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  宁祁伸手用手掌将钟意的手裹进手里轻轻摩挲着,道:“你知道就拓跋洛渊在京城的这几日里就遇刺了多少回么?就我们能知道的,已经有七回了,还有他自己处理掉的,说不得就有多少回呢。他明日就要启程回南翎去了,肯定要更不太平,你同他在一起,若是正好碰上了给他设的杀局……阿意,我会被你吓死的。”

  钟意听着宁祁说的,还真是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下去,说来方才可还真是够险的。

  这挨千刀的拓跋洛渊就这个处境竟然还让她过去,真是怎么没给刺客弄死。

  “拓跋洛渊可真是人厌鬼嫌,瞧瞧恨他的人得多少。”

  宁祁揉着钟意的手,道:“南翎的太子之位始终空悬,也不知南翎皇安的什么心,眼看着几个皇子斗来斗去,谁好就赏谁,拓跋洛渊的战功不断,这回回去就要娶了南翎藩王的女儿,与兵权上更是如虎添翼,你说其他皇子能看着他好么。”

  当然是不能了,看看咱们京城里梁王和秦王互别苗头的样子就该知道了,恨不得对方下一刻就立即嗝屁呢。

  “拓跋洛渊可还不能死在咱们的境内,是不是还得护送他回去?”钟意问道。

  这些日子宁祁说是在忙军务,可好像听说南翎使团的安全宁祁也是出了一份心思的。

  “是。”宁祁应了一声,“明着有驿站的人护送,暗着还得派几个龙甲卫出去盯着,锦衣卫那里也是派了一队人去跟着。”

  明明拓跋洛渊敌军主将的身份就够盼着他死一百次了,可偏偏如今是两国议和时候,他这身份也是敏感得一根头发丝儿都动不得,就算知道将来又是你死我活,这会儿也只能盼着他长命百岁的回南翎的地界儿,当然,能踏进南翎地界儿后就立即蹬腿儿了就普天同庆了。

  钟意懒得再想拓跋洛渊的事情,同宁祁转移了话题。

  “将军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?军营里没事儿了么?”

  这些日子临近年关要操心军饷军械的事情,还有布防事宜,南翎的使团又在京中,宁祁也是起早贪黑地又每日军营京城两地儿跑了好些日子,难得今日回来这样早。

  “户部的军饷都拨下来了,数也点了,接下来就是其他人的事儿了,我自是立即就脱了手回来了,年关前还能闲上一阵儿呢,过两天再去处理换防的事情。”

  宁祁捧着钟意的脸亲了一口,脸上的笑意轻扬,“我今日早回来,你高不高兴?”

  钟意也伸手捧住宁祁的脸,“妾身自然是高兴。”

  宁祁的头一低,便攥住了钟意的双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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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烛光暖黄,晶莹的珠帘轻挑,宁祁穿着单衣洗漱了回来,便瞧见钟意已是躺上了床,一盏明灯摆在床边的小几之上,钟意靠在床头,正捧着一本书册细看。

  “在看什么?”宁祁上前问道。

  钟意答道:“看几道女子养身的药膳。”

  “嗯?”宁祁凑上前,瞧了一眼封皮上的字,“百年以前留下的古方?上头的字你瞧得懂么?”

  钟意闻言,眸光从书册上一移,终于想起来说早上的事情。

  “之前忘了同你说了,这书可还是恪王府送来的礼,书里头的字都是重新誊抄过的,都译了过来。”

  “恪王府送的?”

  宁祁不由多看了那书册两眼,从钟意的手中接过书翻了翻,只见里头的方子大多是调养女子身子的,特别是于女子不孕一事上。

  “恪王府只送来这么一样东西?”宁祁问道。

  钟意点头,“是,就只有这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