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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4)(2 / 2)

  江淼左右望了一圈, 正好看见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
  他记得自己昨天没拿稳,还没说完话手机就掉在地上了,估计是特助小姐看见了顺手帮他捡了起来。

  他打开通话记录一看,果然今天凌晨十二点半时他打出了一通电话,他这个手机号里的联系人并不多,段含的首字母D和管家的首字母G正好是上下挨在一起,应该是他昨天头昏眼花,一不小心按错了名字。

  照这样看的话,特助小姐在他家畅通无阻的事情也能说通了

  他们两家家门密码都是互通的,漂漂亮亮的一扇门放在那里形同虚设,特助要想进他家的门,那必然是段含给的密码。

  看来病好之后不仅得看房,还得赶紧把密码给换了。

  特助问:江小姐,您现在还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吗?头疼脑热什么的?

  有点乏力,不碍事,可能是到点肚子饿了。

  江淼掀开被子想下床,脚丫子刚碰到冰凉的地面,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
  对了,我睡觉前穿的那一身衣服

  江淼有些不好意思,到这里之后还没人看见过他身体呢。

  他也不知道段含是怎么想的,在他眼里自己应该是个男人吧?找个女性来帮忙照顾男性病人,也不知道避嫌吗?

  一提到衣服两个字,特助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,您的衣服我已经按照标签分拣放到洗衣机洗了。段总说出汗太多,要是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睡觉,您也睡不踏实,就帮您脱了。

  哦这样啊。

  江淼点点头,点到一半下巴忽然顿在了半空中。

  等一下,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,我刚才听错了?段含?他来过么?

  是啊。他在电话里没和您说吗?特助比他还惊讶,昨天大半夜的,段总直接从清和赶了回来,又是买药又是请私人医生过来给您配水打针的,连觉都没顾得上睡,这会儿又去上班了。

  江淼如遭雷击,那那那那衣服也是?

  特助暧昧地咳了一声,含蓄地露出一个微笑。

  江淼:

  凉了。

  他的裸体还没脱给妹子看,就被段含看了个光光。

  关键是换个上衣和被套不就好了,怎么连裤衩都给脱了呢,不会还偷偷摸摸比大小了吧?

  江淼下意识地扯过被子挡着看了一眼,内裤还是昨天穿得那一条。

  还好还好。

  江淼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要是给他搞换内裤这一出戏,江淼能直接羞愤到撞墙跳江。

  不过换个衣服也没什么。

  江淼很阿Q地安慰自己,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,你有的地方我都有。再说他身上又没肱二头肌又没腹肌的,脱了就是干干柴柴的一根老腊肉,一点看头都没有。只要大本营没被敌军偷袭,那损失一点点色相也没什么关系。

  江小姐,您现在要去用餐吗?

  特助看他说着说着又开始跑神,像个小学生似的,耐力甚至坚持不过五分钟。

  她补充了一句,厨房里有香菇鸡肉粥,您要是想喝的话我这就去洗碗,还是您想吃外卖小炒之类的?

  香菇鸡肉粥!

  这是他最喜欢的粥品,没有之一!

  就喝粥吧。江淼故作一本正经,深沉脸地说,刚病好,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。就先喝这个吧。

  不得不说,他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模样还是挺公正严肃、挺能哄人的。

  特助给他盛了一碗香菇鸡肉粥,勺子离锅的时候她想起江小姐的瘦得快脱行的模样,犹豫片刻,还是忍不住多添了几块鸡肉,果然得到了唯一一名顾客的大力好评。

  林特助手艺好好啊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完病后身体特别虚弱、吃什么都很香的原因,江淼总觉得鸡肉又嫩又滑,香菇又很鲜,加在一起光闻着味道就把他的胃给打开了。

  他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,特别好吃!

  林特助笑了笑,江小姐您误会了,我不会做饭。这粥是段总上班前给您煲的,让我看着时间,等您醒了再问您。

  ?

  段含还会熬粥??

  煮粥这么好吃还天天点外卖?

  江淼又想到自己搬出去后,段含好几次过来卖惨蹭饭,他自以为很大方实则傻逼的开门行径

  顿时脸色黑了一圈。

  咦?江小姐不知道吗?

  林特助说完轻轻地哎哟一声,感觉到不妙,既然江小姐没事的话,那我就先回公司了。

  哎??

  江淼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,林特助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赶紧跑了。

  他一阵无语,再看看碗里还剩下一半的粥,顿时有些不是滋味。

  算了,食物是无辜的。

  老话说得好,不与傻叉论长短。

  江淼暗戳戳地捣了一勺子的粥,恨恨地心想: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吃完才能有力气收拾他。

  临近中午,段含没在公司。

  他本来想的是赶紧处理完清和那边的事务,赶回去看看江淼好些没有。没想到工作好不容易收了尾,徐女士又找上了门。

  母子俩坐在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里,面前放着两杯热拿铁,却都没有人动。

  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?

  徐女士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,不满地问,公司有这么忙么,忙到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眼?还是说你对我们有意见?

  段含看了一眼手机,然后才答,没有,最近有个项目很忙。

  徐女士哼了一声。

  半响后,她又别扭地说,你要是为上次的那件事,那也不至于。你爸那些亲戚早就打发回去了。还有你爷爷奶奶,我说把他们接过来看病,他们又不愿意。你爸还特意回去了一趟,带他们去挂了专家号,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,就是你爷爷有点高血压,吃药稳定下来就好了。

  和徐女士不同,他爸是土生土长的凤凰男,当初因为能力出众调入总部在徐董事长手下工作,一来二去的就和当时的小秘书徐女士心心相印了。

  徐董事长也很欣赏他父亲脚踏实地、没那么多心眼。虽然有时候心软,但是对待家人和工作立场都很坚定,这才放心地把女儿嫁给了段父。

  头几年,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徐女士嫁给穷酸小子的笑话传遍了A市,名媛们表明上和和气气,背地里早就把段父的穿着气质和为人指指点点了一遍又一遍。再加上生孩子那天,刚生出来的婴儿像个小猴子,浑身红黑红黑的,单眼皮塌鼻子,特别丑特别土。

  徐女士自尊心强,那会儿又太过年轻不懂事,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要接着被指点,她实在是受不了,不顾父亲和老公的反对把孩子送去了乡下,给公公婆婆带。